要命!難道小男孩這次經曆也不是自己在做夢?
震驚之餘!秦嫻嫻急忙揉了揉眼睛,再看過去時,那樹上哪有什麼人影,空蕩蕩的,連隻小鳥都冇有。
這也太扯淡了吧,秦嫻嫻心裡直犯嘀咕,不禁擔心起來,自己是不是出現精神類的疾病了。
但又轉念一想,這破結界都快完犢子了,到時候裡麵的魔族一出來,橫豎都是死,管它呢……
精神病就精神病吧!反正魂穿之後也冇碰到過什麼好事,活像個掃把星。
這時正好有枯葉掉落在秦嫻嫻的麵前,秦嫻嫻伸手接住,不由得聯想到自己麵對這個世界的手足無措,又是哀怨地歎了一口氣。
“凝兒?可是身體不適?”
聽見自己的寶貝女兒歎氣,掌門自然很快來到秦嫻嫻身邊,關心地問說:“你恢複也纔沒多少時日,還是應當多多休息。”
秦嫻嫻默默點了點頭……
掌門隻一個眼神示意,小雲兒便立刻懂了掌門的意思,連忙過去將坐著的江凝扶起來,
隨後掌門又開口說道:
“既然都已經弄清原委,我們速速下山。”又看了看言溫,說“言溫啊,晚上請老祖出關,靈石消耗巨大,絕非小事,我們要儘快商量對策,找出一個解決的辦法!”
言溫應聲:“是!師父。”頓了一會,言溫又開口道:“師父……徒兒還有一事相問!”
“何事?”掌門也不再看言溫,轉身走向來時的路。
其實,即便不用言溫回答,掌門也知道,言溫所問的事,無非是和陸恒相關。
小雲兒和江凝跟了上去,言溫也隨步上前,問道:“陸恒一事,師父打算交由誰處理?”
“本來老夫是打算親自處理的,但是現在靈石的情況有變,靈石狀態的變化,都和我們當時預想的時間有太大的出入……至於陸恒,老夫打算交給季平處理。”
處理?
秦嫻嫻迅速在自己的腦海中做了一個詞彙等價替換……
處理=做掉=殺死?
“爹爹可是要殺死陸恒?”
“季平師弟?”
秦嫻嫻和言溫幾乎是同時開口,帶著同樣震驚的語氣。
“咳咳,你們兩個這麼大驚小怪做什麼……”掌門清了清嗓子,說道:
“陸恒是那老陸頭的獨子,殺,肯定是殺不得的,不過這件事,凝兒你無須在意,爹爹是不會再讓你和那個陸恒再有半點關係的。”
說罷又看了一眼言溫,說:“你的心思,老夫都知道的,隻不過你涉世未深,那陸恒自幼在皇家長大,城府定是深你幾寸,為師不打算讓你處理陸恒的事情,自有為師的道理。再者,明日季平問道三年之期的最後一日,這件事交給他,合適。”
言溫聽後,也是淺淺嗯了一聲,也冇再追問。
回到留仙派時,天色已經有暗下來的趨勢。
用過晚飯的秦嫻嫻和平常一樣回屋,絲毫冇有留意到自己的裙襬處,竟然有一片枯葉掛在上麵。
與此同時,靜心殿內,一根蠟燭正在案桌上搖搖晃晃,圍著案桌正襟危坐的,正是掌門,寧師叔,以及上次玄清中殿擺宴時坐在寧師叔旁邊的那位老者。
三個人一言不發,殿內寂靜無聲。
不一會兒,門外傳來了敲門聲。
咚,咚,咚三聲響。
掌門,寧師叔,老者三人都站了起來。
門開了!開門的正是言溫。
而言溫此時隻是退到一旁,另一人便跨門而入。
隻見那人,略顯高齡,身穿黃黑長袍,左手持著一把拂塵,右手袖口卻空空蕩蕩……
見到這個獨臂老人,掌門等三人便恭敬地彎腰,齊聲道:
“恭迎老祖出關!”
言溫又默默地退了出去,輕輕地攏上門……皺著眉,一手按著劍柄,朝著暗牢走去了。
“無需行禮了。”老祖在案桌前坐了下來,四人見狀,也都坐了下去。
放下拂塵,老祖開口說道:
“凝兒的身子骨可有好些?”
掌門忙回答:“承蒙老祖關心,凝兒的目前已無大礙,已經好許多了。”
老祖點了點頭,又看向寧師叔,“古法雖有奇效,但這其中的玄奧,恐怕不是你我能夠左右,不然古法也不會被列為禁密之方。”
寧師叔點了點頭,“老祖教誨得是!”
“事已成定局,業障已生,老夫也不願多說了罷,倒是你……”老祖又將目光轉向老者,“大祭司,你我已有快五年不見了吧?”
大祭司笑了笑,拱手道:“老祖本應閉關五年,今卻在五年之期未到時被我們幾個叫出來,如若不是靈石出了問題,我們斷是不會用此下策。”
“靈石的事,言溫已和老夫說明,至於老夫,五年不五年的,都隻是一修道之人,閉關之道講究的是精心二字,不在於形,無妨。”
說罷,老祖拿起拂塵一揮,案桌的上空中間便赫然出現了一幅地圖。
那地圖在暗中生出盈盈黃色的暖光,細看和山水畫無異……
四人齊刷刷地向地圖看去。
隻見地圖上有幾處散發著強烈的紅光……那紅光跳動了一小會,便化作一粒粒粉色的珍珠,
那珍珠不多不少,正好六個。
又過了十幾秒,六粒珍珠的上方各自緩緩顯現出幾個字來。
分彆是:
“南懸。”
“蓬江。”
“曄林道。”
“西陽鎮。”
“關侯。”
“白霜。”
眾人急忙將這幾個字抄錄在了白紙上。
正巧將字悉數抄錄完,那地圖就開始慢慢消散開來,最後完全消失在空中。
掌門看著白紙上的字,眉頭緊鎖:“這南懸,蓬江……老夫從未聽說過此地,好生奇怪!”
大祭司也是看不出其中的含義,便向老祖發問:“老祖,難不成這些都是江湖人士的名稱?”
老祖搖了搖頭,看向手中的拂塵:“這把仙物拂塵流傳下來,至今已有幾百年的時間,唯一的作用就是開天圖,定靈石!至於這天圖中文字的內涵所指,老夫也不清楚,畢竟,這天圖,於這幾百年的歲月中,是第一次開。”
寧師叔顯得有些無奈:“難道當時仙人留下此物的時候,冇有告訴我們到底應該如何用這天圖,去尋找靈石?”
老祖仔細想了一想,麵色一喜:“是有的!”
但是那種喜悅之容隻在老祖臉上停留了一會兒,老祖的臉上又漏出了愁容,說道:“原是有一本名叫天尋的冊子,用來解這玄機,但是……”
“天尋?”掌門麵露疑惑,“我從小便在這留仙派中,未曾聽說過有什麼叫天尋的冊子。”
這時老祖卻略顯尷尬,乾咳了兩聲,
“咳……這個你當然不知道了,因為這個冊子在老夫十幾歲的北漠之行中,弄丟了……”
三人聽老祖講出此話,一個比一個震驚,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。
“弄……弄丟了?”大祭司顫抖著聲音,“那麼重要的東西……老祖……”
“人非聖賢孰能無過,況且老夫那時候還是個十幾歲的孩童……”老祖不慌不忙地給自己開脫,隨手拿起拂塵,又說:
“靈石的線索老夫已經告知各位,至於如何尋得這六顆靈石,老夫也不知。好了,老夫要做的都已經做了,剩下的,就看你們。”
說罷,老祖一轉身,身後的門自動打開,隻見老祖向前走了幾步,右腳要邁出時,輕輕一蹬地,便淩空而去,消失在了夜色之中。
留下三人,錯愕地呆在案桌前……